我叫萧然,女,28岁,警校毕业后曾在本市公安局做过五年刑警,去年辞掉工作当起了全职太太,安心在家相夫教子。我老公年少有为,现在是一家500强企业的副总经理,工资加上分红年收入40万左右。我俩三年前结婚,婚后他就一直怂恿我辞掉刑警的工作,家里不缺我那点钱,而且那活儿确实不好干我在当刑警的时候,专门负责组里接手的一类特殊案件。所谓特殊,是因为这类案件会涉及到一个特别的,一般人很少接触到的圈子,我们把这个圈子称作“淫江湖”。2008年6月20日下午1时许,局里接到一个报案电话,报案人自称是本市一家夜总会的老总,姓黄。黄老板在当天中午去找一个朋友,却意外的发现朋友死在家中,而且死状奇特,他说自己都快吓得不行了,让我们赶紧去一趟,随后他说了一个地址。接电话的老李把地址记下,然后问他能否再说得具体点儿,比如死状奇特是怎么回事。他有些不耐烦,说:“你们还是快过来看看吧,看了就知道了。”紧接着就把电话挂了。放下电话,老李叹了口气,跟坐在旁边的我说:“小萧,又出人命了。”
我问:“什么情况?”老李把报案人的话复述了一遍,说到“死状奇特”的时候皱了一下眉,问我:“小萧,你怎么看?”我想了一会儿,感觉信息量太小,就反问道:“你觉着呢?”老李说:“我哪知道,走,瞧瞧去。”我俩跟其他几个同事安排了一下,随后出了警局,根据报案人提供的地址一路驱车赶往案发现场,到了地址上的小区门口才发现这是本市一个富人聚居区,想来能跟夜总会老板做朋友的也肯定不是一般人。黄老板正站在小区门口等我们,我和老李下了车,黄老板几步抢过来,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老李的手,激动地说:“警察同志你们可来了,我胆儿小,刚才差点没吓死,现在心里还扑腾,您听听,扑通……扑通……吓死我了,竟然遇上这事儿……”这个黄老板脑子可能不太清醒,跟个话痨似的。我打量了一下他,是个很普通的中年人,1米7左右的个头,皮肤比较黑,微微有一点秃顶;今天他穿了一件花格子衬衫,休闲裤运动鞋,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也看不出这身行头有多高档,总之是一身扔在人堆里就泯然于众的装扮。老李问他:“刚才是你报的案?”黄老板说:“是我。”“那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吧。”黄老板松开手,说:“那是那是。”他在前面走,我和老李跟在后面,小区里都是一栋一栋的别墅,每栋别墅前还有一个围栏圈起的小院,小院没有门,正中只有一个拱形的门栏。大部分院里都种着花草,也有个别院里种着蔬菜,啧啧,有钱人竟然自己种菜?黄老板的朋友家离小区门口不远,拐两个弯就到了。此时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,正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,像一群受惊的麻雀。见到我和老李,人群自动闪开了一条路,每个人都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们。这些应该都是小区里的居民,也就是说这是一帮有钱人。从我以前办案接触过的有钱人来看,他们往往认为有钱就能凌驾于法律之上,什么事都可以用钱摆平,然而当自身的生命财产受到损害的时候,他们又都要求法律来为自己主持公道,因为他们有钱,他们的命就更值钱,也就更值得法律保护。我和老李跟着黄老板走进别墅,“就是那个房间。”进门后黄老板朝左面一指,我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那是一间卧室,房门大开着,能看到半张床和床上两条男人的大腿,腿上长着长长的汗毛,这两条腿不会属于女人。我是女人,总会把腿毛刮得干干净净。黄老板说:“你们进去吧,我在外面等。”没想到夜总会老板会胆小成这样,真搞不懂他的买卖是怎么开的。老李也不强求,带上手套径直走进了房间,我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,跟着老李也走了进去。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双人床,死者就躺在床上。黄老板所说的死状奇特,我现在才搞明白。此前我曾有过一些恐怖的设想,比如分尸剖腹之类的死法,加之黄老板所表现出的恐惧,我认为现场肯定是一副血腥骇人的场景。不过进来后才发现,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样。死者是一名中年男性,全身赤裸平躺在床上,没有明显伤痕。他两条腿蜷起,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,同时两只脚的脚趾也向内扣在一起。死者脸上呈现出一幅极度亢奋的表情,这确实可以用奇特来形容了。然而奇特之处并不止此,最引人注目的是死者一条长逾15公分的大鸡巴,这条大鸡巴像死蛇一样趴在死者两腿间,下面的床单被精液染湿了一大片,其中马眼附近的一小部分,精液已经和水一样稀薄透明。“精尽人亡!”我脱口而出。老李盯着那片精液看了一会儿,转过脸来跟我说:“十有八九吧,换句话说,这哥们是爽死的。”我点点头,怪不得临死还能是这幅表情。就在我和老李交流看法的时候,外面响起了警笛声,这是随后赶来负责现场保护的同事,不一会老李的徒弟大林还有其他几个刑警进了房间,通过观察作出了和我俩一致的判断。老李说:“现在下结论还太早,我收集一点精液和毛发皮屑样本回去分析一下,还有就要等法医的报告了。”老李收集样本,我负责拍照,大林他们则忙着拉警戒线。忙活了半天,最大的收获还是老李在精液里发现了一根女人的阴毛,这根阴毛又细又直又软,且富有光泽,而死者杨大伟的阴毛则像被烫过一样卷曲着。完事后走出房间,黄老板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,见我们出来赶紧掐灭了烟头,走过来问:“怎么样,警察同志,还需要我帮忙吗?”老李问他:“案发现场你动过没有?”黄老板说:“绝对没有,当时我吓得撒腿就跑,人我都没碰。”老李问:“屋里的其他物品呢?”黄老板说:“也没有。”我说:“人都没碰你怎么知道死了?”“我说姐姐,”黄老板略带嘲讽地说:“活人有那样的吗?”我发现黄老板对老李一直毕恭毕敬,而对我却有些不屑。老李又问他:“死者是你什么朋友,叫什么名字。“什么朋友?”黄老板想了想说:“也算不上什么朋友,就是经常一起打牌,他叫杨大伟,是个私企老板。”“他家人呢?”老李问。“他没有家人?”我啊了一声,黄老板又重复了一遍:“他确实没有家人。”老李没继续往下问,只是告诉黄老板再等一会儿,他和我要去别的房间看一下。黄老板为难的说:“夜总会还一大摊子事儿等着我处理,不行就先让我回去吧。”老李说:“有事儿还出来打牌?”黄老板一下没了词。我和老李在别墅里转了一圈,楼上楼下每个房间都转到了,没发现有用的线索,最后老李拿来死者床边的一大串钥匙,让黄老板领着我们到车库看看。车库在别墅后面,就像为这栋建筑物掏出的屁眼,车库里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735,老李又在车里收集了一些样本,然后跟我说:“走,回局里。”“那我呢?”黄老板问老李走出车库头也没回,对站在车库里的黄老板说:“跟我们走。”这次我俩走在前面,黄老板老大不情愿地跟着我们,出小区门口上了车向警局驶去。路上我问老李:“你说这是谋杀还是意外?”“不好说。”老李看着前方的路,面色凝重。到了警局停下车,车后的黄老板还在打电话。一路上他打了好几个电话,现在这个好像是打给夜总会经理的,说关于购买音响设备的的事儿。我和老李先下了车,黄老板举着电话随后也下来了。等他打完挂掉之后,老李呵呵笑道:“看来黄老板是个大忙人哪?”黄老板收起电话苦笑说:“没办法,您说场子里上上下下哪少了我行?”
我心说快得了吧,还真以为没你地球都不转了。我们走进警局,老李把样本交给技术科分析,我带着黄老板进了组里的办公室,然后搬过一把椅子让他坐下,老李回来后和我坐在黄老板对面,老李提问,我负责记录。黄老板坐在椅子上很不自在,“我觉得怎么像审犯人呢。”老李笑笑说:“别紧张,只是了解一下情况。”随后老李开始提问,问的第一个问题,也是我正迷惑的:杨大伟怎么会没有家人。黄老板说:“他就是没有家人,父母死得早,老婆前几年也离了,离婚前还闹得挺僵。”“有没有孩子?其他亲人呢,比如姑舅叔伯?”老李接着问。黄老板摇摇头说:“据我所知一概没有。”“你知道的挺多吗,不像牌友那么简单。”我撂下笔插话道。黄老板瞟了我一眼,说:“这都是他打牌时说的,他就是一绝户命。”
黄老板这幅表情让我很不爽,从一开始他就不拿我当回事。结果我脑子一抽,跟着问了个很无稽的问题:“二奶有么?”杨大伟已经离婚,按理说不存在二奶这种说法,不过对于他这样一个有钱的中年男人来说,包养二奶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。所以我没经过大脑,嘴里直接蹦出了这个词,其实我的本意是想问有没有和杨大伟关系暧昧的女人,无论离婚前还是离婚后,离婚前可以称作二奶,离婚后应该称作女朋友,合法的是女朋友,不合法的就是姘头,比如人妻或者妓女。“那我哪知道。”黄老板没好气的答道。老李诧异地看了我一眼,我也觉得自己很白痴,赶紧拾起笔来继续做记录老李又转向黄老板说:“知道就说出来,现在每个人,每条线索都很重要。”
黄老板像受了很大的委屈,加重语气说: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“那好吧。”老李换了个问题继续问道:“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?”
“昨天晚上,”黄老板说:“昨晚我们在夜总会打牌,大伟输了不少,他不甘心,就约我们今晚再战,结果我今天中午去找他,就看到他死在家里。”
“中午什么时候?其他人都有谁?”“快一点了吧,就是我给你们打电话的时候。其他人还有桃子……哦,杨桃,”
黄老板停顿了一下,说:“还有王小冉,我们经常一起玩。”“这俩都是女的吧?”我问。“是啊,怎么了?”老李问:“能联系到她们吗?”黄老板说:“那怎么不能,都是我夜总会里的。”四个人打牌,一个私企老板,一个夜总会老板,另外两个是夜总会的小姐,这个杨大伟明摆着是往牌桌上搞福利去了,不输才叫怪,而且输一次还嫌不过瘾,今天还跟人约好再战,我看是床上再战吧,现在倒好,精尽人亡了,也算是死得其所。老李接着问道:“打完牌去哪了?”黄老板说:“各回各家,快1点了。杨桃和王小冉都是外面租的房子。”
老李说:“那让她俩过来一趟。”“没问题。”黄老板拿起包来掏手机,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两个疑点,我问他:“你们约好晚上打牌,为什么中午去找他。”黄老板掏出手机头也没抬,说:“请他吃顿饭,昨天不是赢了么?”“请客打个电话不就结了,有必要去家里吗?”“他手机关机。”黄老板边翻号码边说:“反正离得也不远。”“你经常去他家?”“去过两次。”“门没锁吗?”“没有。”我和老李互相看了一眼,这点很可疑,另外我越发觉得黄老板和杨大伟的关系没那么简单。黄老板拨通电话,一张嘴就是:“桃啊!”看来这个是打给杨桃的。黄老板跟杨桃说明情况,让她来警局一趟,挂掉之后又给王小冉打。跟王小冉说话,感觉明显不如跟杨桃亲近。打完两个电话,黄老板问:“现在我可以走了吧。”老李冲他摆摆手:“别急,还有几个问题。”黄老板嘟囔道:“我就知道这么多了。”“那你说说门怎么没锁?”老李问他。“对了,我也正纳闷呢。”说起这事儿,黄老板突然来了兴致,“我去的时候门虚掩着,一推就开了,说实话当时我就预感到有事儿,一直绷着根弦儿,发现死了人弦儿一下子就绷断了,要不那么害怕呢,我这人平时胆子也不算小,开夜总会什么没见过,前几天门口有人打架……”他又开始喋喋不休了,我及时打断他,问道:“你进屋之后发没发现异常?”“异常?”黄老板很不悦,“人死了还不算异常?”“其他的。”老李问。黄老板抬起下巴回忆了一下,说:“没有,我一进门就看见大伟在床上躺着,所以直接去了那间卧室,当时我喊他,他没应,谁知道他死了。”“那就是说卧室的门也开着?”“啊。就是你们看见的那样。对了,”黄老板似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,他说:“我进门时好像听见大伟翻身的声音,所以没看到那张脸之前,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人在睡觉。”说完顿了一下,跟着又补充道:“大伟有裸睡的习惯。”
“死人也能翻身?”我自言自语,觉得不可思议。老李问:“你确定?”听得出来他对黄老板的发现也很感兴趣。黄老板仔细想了想,说:“确切说是床的响声,吱纽两下。之前我认为自己太紧张听差了,现在回想起来,那个声音虽然不大,但挺真实的。”我和老李对望一眼,都意识到这条线索很重要,我俩心领神会地站起来,老李跟黄老板说:“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,那边有一次性纸杯,喝水自己接。”
我俩走出办公室,临出门时老李问了黄老板一句:“昨天死者开车了么?”
黄老板说:“开了。”我们在外面找了张办公桌,坐下后老李问我:“说说吧,你怎么想的?我指床的响声。”“如果他没听错的话……”我稍作沉吟,然后一字一顿地说:“屋,里,有,人。”说完感觉后背冒出一股凉气。老李笑笑,“就不能是耗子?”“大宅门里哪来的耗子?”“别忘了门是开着的。”“耗子不会把床弄得吱纽吱纽的。”我说。老李抿嘴一乐,“那现在系统分析一下,看看能得出什么结论,下面怎么继续。”他思考片刻,然后说:“昨天晚上,确切说是今天凌晨,死者打完牌开车回家……至于回没回家,回家带没带人,可以到小区保安那调录像。”我在本子上记下:保安,录像。想起下午调查取证的情景,老李遗憾的说:“死者家里怎么不装摄像头?”
我说:“确实不多见。”老李接着说:“今天中午1点左右,黄老板到死者家里找他,当时别墅大门虚掩,黄老板推门而入,听到卧室里床的响动,并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死者。假设屋里还有其他人……”老李突然不说了,低下头陷入沉思,我放下笔看着他。不一会儿他抬起头来,看着我说:“假设屋里有人,那么最合理的解释,就是在黄老板走进别墅的时候,这个人钻到床下,匆忙间弄出声响。他(她)怕被人发现,这也说明他(她)跟死者的死脱不了干系。但既然怕被人发现……”老李皱紧了眉头,“那门怎么会都开着呢?”听完老李的分析,我也觉得莫名其妙,我说:“那只有一种可能。”“什么可能?”老李急切地问。“黄老板在撒谎。”老李笑笑,不以为然。我说:“你没发觉黄老板没有实话实说么?”“你指什么?”老李问。“他跟死者的关系绝不止普通牌友那么简单,他连死者喜欢裸睡都知道。”
老李说:“我有察觉,两个人不止一起打牌,还可能一起打炮,一起喝酒玩女人,另外死者很可能是黄老板的一个大客户,但也仅此而已。他俩之间有些龌龊的关系不好明说,不过我认为和本案联系不大。”“凭什么?”我不服气地问。老李指指自己的脑袋,说:“直觉。”“瞎说。”我赌气收回目光不再看他,老李没理我,继续分析案情。“假如黄老板说的是真话,”老李偷偷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说:“我是说假如,而且我觉得他不像在说谎。再往下说,黄老板走进卧室,发现死者后由于太过惊惧掉头就跑,没有注意是否存在异常……”我想到黄老板仓皇逃窜的样子忍不住笑了。“出来后他第一时间打电话报案,然后就……等等!”老李突然站起来走到办公室门口,问坐在里面的黄老板:“你在哪打的电话?”“小区门口,我一口气跑到小区门口,打完电话就一直在那等你们。”
“没再回去看看?”“我哪敢哪?”老李哦了一声,回来后显得很失望,他说:“屋里的人一定是在黄老板等我们的时候跑掉了。”我问:“不怕被发现吗?”“只能冒险了,总比躲在屋里等警察好。而且像这种顶级高档社区,平时很少有人走动,你看里面别墅一栋挨着一栋,其实相当一部分都是鬼楼,有些是投资者买来升值的,有些是大款和官员们的行宫。哎!”老李叹口气,“都怪这黄老板胆忒小。”“那接下来怎么办?”我问。“还得调录像。问问门卫这两天有没有陌生人出入,如果没有,那么他(她)
应该就住在小区里。“事不宜迟,老李说完给留在现场的大林打电话,让他去门卫那了解一下情况,大林说:“我马上就去。”老李:“等等,你先检查检查死者床下,看有没有异常。”那边大林应了一声,开始检查。这边老李举着电话,全神贯注的等着听结果不一会儿大林回话说:“床下好像有人呆过,尘土上有痕迹。”老李松了口气,说道:“看能不能提取些毛发衣物样本。”“行,我看看,一会儿给你答复。”老李挂掉电话,我问:“有眉目了?”老李一撇嘴:“这才哪到哪?”等他坐下后,我俩继续讨论案情,调查的进展需要等各方面的结果,另外还有两个重要证人未到场,我就先和老李讨论死者的死因。“你觉得会是精尽人亡么?”我问,“世界上还真有这种死法?”老李肯定地说:“有。”“人体自身有保护机制,怎么可能把精液射光。你是男人,你懂的。”说完我灵机一动,“难道是药物?”“是不是药物拿不准,还要看法医怎么说。”说到这里老李话锋一转,问我:“小萧,你听说过胭脂宝穴吗?”“胭脂宝褶?”我有点印象,我说:“好像是出京戏。”老李摆摆手,“No!No!No!穴位的穴,就指你那个。”说着看了我下面一眼,我下意识的并紧了双腿。我说:“没有,什么叫胭脂宝穴?”老李眯起双眼,摆出学者的派头悠悠说道:“别急,且听我慢慢道来!胭脂宝穴,江湖上又叫男人坑……”从老李的这次讲述开始,“淫江湖”的大门在我面前敞开了……47415869金币 8 8金庆3周年活动奖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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